豐水期結束,留下停機,還是“北遷”再戰?

買賣虛擬貨幣

尤記得,在今年四月初豐水期即將來臨之際,“礦場機位過剩”的訊息似乎還在滿天飛。彼時天天礦業的創始人柴華還曾於礦業峰會中提到:四川省今年新增了30萬機位,但礦工和礦機卻比去年同期少了很多。

不可否認的是,18年熊市的陰霾,似乎仍然在那個時候的礦工們的心頭揮之不去。

一晃近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在這半年的日子裡,比特幣的價格一路猛漲了逾兩倍。飆升的幣價之下,此前熊市的陰雲逐漸散去,再加上小牛市恰逢豐水期,礦工與投機者們躁動的心,終究沒能按捺住。

轉眼間,行情又步入了相對平穩的階段,礦工們也將要送走豐水期迎來枯水期。那些在價格上漲時湧入的大批礦工和礦機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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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市恰逢豐水期

引來了大批礦工和礦機

不少礦工都曾折戟於2018年的大熊市。

在經歷了幣價低於成本價的“礦難”後,他們當中有的人選擇了蟄伏、有的人選擇了苟延、也有人直接選擇了退出。總的來說,大多數人仍然還是在等待機會的。

今年年中的那波行情以及與之並行而來的豐水期,對於那些等待的人來說,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除了老玩家們的重新振作,新入場的礦工群體也數量可觀——從三千美元快速漲到一萬多美元的比特幣行情、豐水期時近在眼前的低廉電價、以及明年五月的減產利好,是許多人都難以拒絕的誘惑。

從一組簡單的資料粗略感受一下,自年中的小牛市以來,有多少礦工和礦機加入或者回到了礦業的戰場:

根據資源監測網站Blockchain.com的資料,比特幣算力在今年6月19日時創下歷史新高,達到65.19EH/s,隨後近半個月的時間裡,算力數值仍一直保持著較為穩定的動態增長,這一現象一直持續到7月7日。

也就是說,在6月下半以及7月上半這段時間裡,比特幣算力屢屢突破頂峰,而這段時間恰好也是比特幣小牛市的最高峰,礦工們的熱情可見一斑。

輾轉來到9月中旬,此時比特幣的算力已經上升至約90EH/s的水平,最高曾一度接近100EH/s,達到99.9EH/s,挖礦難度亦隨之來到了11.89T的高點。相較於此前3、4月熊市時的資料,算力的增幅已經超過一倍。

BTC算力變化趨勢

儘管絕大部分算力和礦機仍然掌握在小部分的大礦工、老礦工手裡,但在節節攀升的算力和挖礦難度數值下,我們仍然有理由確信,今年的豐水期吸引了相當多的礦工和礦機投入礦業競爭。

而說到礦機,礦工們的大量入場,也直接體現在了礦機脫銷上。

早在6月末7月初比特幣衝擊高位時,神馬礦機的訂單就已經排到了9月、10月往後,至於位元大陸,大概就只能預訂到明年的礦機期貨了。現如今,功耗比優秀且生命週期較長的7nm礦機幾乎可以說是“一機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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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水期湧入的礦工與礦機

在枯水期將何處“安身”

“比特幣突破十萬美金唯一的障礙是時間。”

這是阿瓦隆礦機聯席董事長孔劍平在上週末由幣信礦池主辦的礦業峰會上所講出的話,也是無數前赴後繼的礦工們所秉承的信仰。

孔劍平在礦業峰會上

為了這個信仰,他們奮力擠進了礦業的戰場。然而,信仰是堅定的,環境卻是充滿變數的。

當枯水期到來,南方湍急的河流漸漸平息,水電供應量大幅減少,電廠便不再為礦場提供直供電,原先低至兩毛多甚至兩毛的廉價電力自然也隨之離去。

面對這種情況,擺在礦工與礦機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留下、停機,或者“北遷”、再戰。儘管北方火電的價格超過了三毛一度,但通常來說,還是要好過停機的。

而在“北遷”這一重要過程中,礦工就不得不面臨諸多環境變數。

前面提到,自4月份以來的近半年時間裡,全網算力的增幅已經超過了1倍,即便從5月份正式進入豐水期來算的話,算力增長的數字也大於30E。將90E左右的全網總算力換算成14T的螞蟻S9i礦機的話,相當於有超過650萬臺該礦機正同時線上運作。

這一規模要顯著大於去年的這個時候,此外,結合國內三大礦機的訂單早已預訂一空的情況來看,未來礦機增長的腳步不太會放緩。

但與礦工、礦機數量增多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北方的礦場資源卻並不樂觀。

今年4月9日,我國發改委(發展和改造委員會)釋出了《產業結構調整指導目錄(徵求意見稿)》,並在該檔案裡提議將部分產業劃分為“淘汰類行業”,其中,“虛擬貨幣挖礦”赫然在列。

4月9日,這個時間不偏不倚,正好與豐水期的到來以及比特幣的蓄勢上漲產生了交集。但這件事並沒有阻止、也不可能阻止大批礦工在比特幣呈現良好上漲趨勢時投身礦業市場。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

不過,一些地方的政策總歸還是受到了影響。

最先受到影響的是四川甘牧州。據瞭解,甘牧州相關管理部門對比特幣挖礦並未持支援態度,康定市自然資源局相關負責人介紹,5月27日,當地已經成立工作組,正對轄區內進行摸底,部分廠房如涉嫌違法搭建,將面臨處罰。

作為“礦都”四川的重要電力供應地,甘牧州的政策變動自然是引發了不小的影響。一些礦場主在應對當地政府部門檢查時,常會把礦場委婉地描述成“大資料專案”,實際卻是“掛羊頭賣狗肉”。不過在豐水期水電資源廣袤且龐大的整體背景下,這些影響多少都被淡化了。

而另一個受到影響的重要地區則是新疆。

與四川甘牧州不同的是,由於新疆的礦場主要運作於資源相對貧乏的枯水期,當地政策改動所帶來的影響將會顯著得多。

我們知道,北方的礦場主要分佈在新疆和內蒙。發改委釋出《指導目錄》後不久,新疆當地政府便出臺了相關規定,不僅對礦場的挖礦行為進行了限制,還對違規用電現象予以了嚴厲的打擊。

據瞭解,新疆的算力佔全網的比重約為25%,為僅次於四川的算力供應地。此番的政策限制,勢必會令新疆的礦場資源受到不小的衝擊,而枯水期下本就被迫面臨“僧多粥少”局面的礦工之間,大概會為了爭奪機位資源和電力資源而迸發出更加激烈的競爭。

除了這些“偶發性”的變數外,也有一些總是需要被納入考慮的變數,譬如北方的氣候因素。

由於北方的寒冷季節較長,民眾對於供暖能源的需求較大,所以政府一向對於礦場的能耗和總產有著限制。

在豐水期時all in的礦工緻使北遷的礦機數量井噴式地上漲,能耗與總產自然也隨之增長,那麼超出政府對於能耗限制的那一部分礦機,自然會和那些在機位競爭中落敗的礦機一樣遭到停用甚至是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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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政策、資源愈緊

海外會是“沃土”嗎

“如果發改委的《指導目錄》定稿沒有變化,那麼今後挖礦的路只會越來越難走。”不少礦工都如此擔心道。

不過更多的礦工並沒有把眼界放得這麼長遠,對於他們來說,著眼於當下,憑藉有限的資源儘可能地爭得利益才是最要緊的。

豐水期時湧入的大量礦工以及政策的不明朗,著實令枯水期的隱患激增,於是部分礦工把目標瞄向了海外,而伊朗則是他們的首要目標。

同樣是在上週的礦業峰會上,美國礦業公司英楓科技合夥人Alex就曾提到,伊朗是時下比較熱門的海外礦場。同時,Alex還把伊朗礦場形容為了“賭命礦場”。

至於原因,我想下面這個事件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來。

今年6月底,伊朗能源部發言人Mashhadi公開表示,因為比特幣挖礦活動的增多,伊朗國家電網承受了巨大的用電負荷,而伊朗並未對挖礦行為做出定義也尚未出臺稅收規定,因此挖礦從法律意義上來講是非法的,參與挖礦的公司或者個體在被檢測到用電異常後將被強行斷電。

伊朗電網

然而,就在Mashhadi強調比特幣挖礦行為將會遭到強制斷電後的第二天,一名來自伊朗的推特使用者便分享了一張在伊朗清真寺內執行的比特幣礦機的照片,似是對昨日能源部發言人的挑釁。

事實上,由於伊斯蘭教在伊朗的崇高地位,許多清真寺得到了由政府提供的免費電力,這些電力對於礦工來說,無疑是具有巨大吸引力的。而上述這個公開挑釁能源部發言人的推特使用者,正是藉助這些由政府提供的免費電力來謀取利益的礦工。

挑釁者在推特釋出的圖片

從這件事情中,我們可以看到中國礦工瞄準伊朗礦場的原因所在——非法的“黑礦場”。除了清真寺的免費電力外,來自自貿區的非法供電也是伊朗黑礦場得以運作的一大原因。

當然高收益也意味著高風險,伴隨著非法低廉電力的,是伊朗政府對挖礦活動乃至加密貨幣逐漸加大的打擊和管制,這也正是Alex將伊朗礦場稱之為“賭命礦場”的理由。

除伊朗之外,以吉爾吉斯斯坦為代表的的中亞發展中國家也被一些礦工列為可選去向,這些正處於振興經濟建設階段的國家,電費往往都在兩毛左右。

不過,根據最新訊息,日前吉爾吉斯斯坦國家能源控股公司的執行長Aitmamat Nazarov在回答議員有關“挖礦公司和比特幣在該國是否合法”的問題時曾表示,吉爾吉斯斯坦法律中沒有加密貨幣礦工的概念,而來自國內外的45家挖礦公司卻消耗了該國總計達136兆瓦的電力,為此,Nazarov要求政府議員列出這些企業名單,從而切斷對它們的電力供應。

因此,這些“遠走他鄉”以期獲得低廉電力的礦工們的路,恐怕也是越走越窄,畢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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